2013年11月30日 星期六

真奈 / 10. 在雨中



※此文為自創/無CP/無視角
※此文為17.雨季的後續文





狄亞看著窗外,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哥哥...爸爸跟媽媽死掉了...」


那天身體不好的妹妹難得跑來學校,但是身上帶著血的她一找到自己就說出了這句話...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妳的臉上有血」


「你擔心她也沒用,她不會告訴你的事情她就是不會說...身為她的哥哥的你應該是最了解的不是嗎?」伊爾利克把最後一個文件蓋章後收進抽屜
「我當然知道...但是那一天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原本身體就不好的她開始逼自己運動就是想讓身體好起來,明明討厭爭鬥但是被你收留之後她開始訓練自己變成現在這樣...而且她的表情都消失了...


一切都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我下課之後會馬上回家的,小藍妳要等我喔」


那天自己的妹妹還是露出燦爛的笑容,一切都跟平常一樣...


「狄亞,你的妹妹來找你了」
「哥哥...爸爸跟媽媽死掉了...」


自己聽到那句話時真的愣住了,為什麼妹妹的身上有血?為什麼她要說這種話?一切就是這麼突然,早上時自己明明還是有著溫暖的家庭和可愛的妹妹,但是才在學校過了幾個小時父母就死了,妹妹也不再露出笑容和其他的表情


「哥哥,這裡就是我們以後住的地方嗎?」


因為沒有其他的親戚願意收養所以自己和妹妹被送到了孤兒院


「不管怎麼樣哥哥都會保護妳的,所以...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那時就對自己發誓了...要保護妹妹的笑容...妹妹卻在那一天後不再有任何的表情...
「我一直很想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小藍她...她從以前情感就很豐富也比任何人都愛哭...就算是一隻路邊的小老鼠死掉她都可以哭上一個星期,可是在父母的葬禮上她不但沒有哭還非常的冷漠...我不在家的那幾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小藍知道,但是我每次問她這件事她不是不願意回答就是變成和我吵架...」伊爾利克拿出兩個杯子倒茶然後把其中一個杯子遞給狄亞
「或許...小藍藍她是不希望你變得和她一樣才不願意告訴你的,不希望你和她一樣不再有任何的表情」伊爾利克望向旁邊的櫃子,櫃子裡有兩個相框,其中一個放著他與他們兄妹的合照,而另一個相框裡的自己正抱著一個外表與冰藍非常相似的女孩
「你還記得我收留你們兄妹的那一天吧?」
「記得啊...因為小藍很像你的女兒所以你才決定要收養我們兩個」伊爾利克摘下眼鏡細細的擦拭著
「不只是這樣喔,其實是小藍藍的眼神告訴我一定要收養你們的...
「小藍的眼神?」伊爾利克放下茶杯,像是陷入回憶一樣的他看著櫃子裡的照片
「那個時候聽到你們的遭遇其實我只是單純的為你們感到可憐也沒有要收養你們的意思...但是在看見小藍藍的時候我徹底改觀了,明明是個未滿十歲的孩子,面對我的態度卻像個大人一樣...她的眼裡完全沒有半點小孩的天真無邪而是像個看盡一切的老人一樣...眼裡只有對世界的疲累...


「你是要收養我們的人嗎?」


那時的冰藍完全沒有半點害怕與期待,就只是看著伊爾利克問出問題,那時的冰藍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只是看著對方等待答案
「或許,那一天的事情帶給她很大的震撼吧...畢竟親眼看見父母死亡..
「等一下...你說小藍是親眼看見父母被殺的」
「糟了」發現說錯話的伊爾利克馬上閉上嘴
「你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對吧...告訴我!」狄亞抓住伊爾利克的領子大聲喊著,伊爾利克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就只是看著狄亞
「你承受不起的,這對你而言太沉重了...
「只因為認為我承受不起就不願意告訴我嗎!?我承受不起小藍就可以嗎!她是我唯一也是最愛的妹妹...就算再怎麼痛苦我也願意陪她承受!」看著狄亞接近發狂的表情伊爾利克只是笑了
「就算你知道了事情的過程,但是你永遠無法了解小藍藍所承受的那份心理壓力,那是必須親自體驗過才能理解的」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伊爾利克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我告訴你就是了」把衣服整理好後伊爾利克開始道出過去
「那個時候,有一對通緝犯夫婦看上了你們的家還有你們這對兄妹,為了要達成目的所以他們用一些方法讓自己的外表變得和你們的父母一樣...就在他們闖進你們家時你們的父母要小藍躲在衣櫃裡不要出來,然後他們與歹徒發生了打鬥,畢竟他們是犯人所以自衛殺人是不構成犯罪而且你們的父母為了保護小藍所以把那些犯人給殺了...但是那個時候來遲的警察看見了那個畫面,也以為你們的父母才是歹徒所以...」伊爾利克沒有說下去但是狄亞也知道了答案
「那小藍呢?既然小藍是躲在衣櫃裡那麼她是怎麼...
「小藍在躲進衣櫃後就馬上聽到了打鬥聲,因為害怕所以她捂著耳朵也不敢發出聲音,就在外面沒有動靜後她忍不住的...把衣櫃的門打開一條細縫偷看,已經嚇呆的她根本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也動不了,就算父母的血從細縫噴進來灑在自己的身上...那些警察發現躲在衣櫃裡的小藍後他們也知道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那時的畫面一定給她帶來很大的傷害吧...」把經過完整的說完後伊爾利克看著呆滯的狄亞,突然,狄亞站起身走向門口
「你要去哪裡?」
「去找她...一定有什麼事是我能做的...」說完,狄亞打開門跑了出去


雨持續的下著,冰藍一個人站在墓前,明明全身都已經濕了但是她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就只是站在那裡
「小藍!」突然的喊聲讓冰藍回過頭,狄亞跑到了冰藍的面前而且因為跑了很久所以他還在喘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冰藍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理事長都告訴我了,那一天的事情...所以我覺得妳一定會在這裡就跑過來了」說出那句話後冰藍還是沒有表情,彷彿她早就知道伊爾利克會在今天告訴狄亞一樣
「就算你知道了也沒有意義,他們已經躺在裡面...不可能再回來了...
「那妳為什麼要哭?」冰藍的表情明顯的變了
「我才沒有哭...
「妳騙人,如果妳沒有哭為什麼妳的眼框有眼淚」
「那是雨滴滴進來了...」狄亞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連哭...都要找理由嗎...」他走向前把自己的妹妹抱在懷裡
「放開我...
「我不要,如果妳害怕被看見哭泣的樣子所以才要淋雨那我會抱著妳...我不會讓任何人看見妳流淚...妳的哭聲我也會假裝沒聽見...」狄亞抱得更緊了一些,冰藍並沒有掙扎,之後,她抱著狄亞大哭,看著父母死亡的悲傷、失去親人的悲傷、被迫進到孤兒院的悲傷...所有無法言語的悲傷都隨著冰藍的哭聲一口氣的釋放出來,哭聲漸歇,冰藍把剩下的眼淚擦掉,雨,漸漸的停了
「你真的是笨蛋...
「笨蛋又怎麼樣,不管妳怎麼罵我都會一直陪妳的」狄亞笑著對冰藍伸出手
「我們回去吧」
......」冰藍看了狄亞一眼後輕輕的牽住
雨停了,陽光從雲層漸漸的透進來照在兄妹身上
「回去可能要感冒了...」狄亞看著全身溼透的自己和冰藍
「那樣也不錯,偶爾也是需要休息的」冰藍看著天空
陽光,比平常還要燦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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