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閻H←R(?)/末世paro
那次相遇本是個意外,漫天殺機牽引出註定的會面。
Raven蹲在以結實木樑樹成的簡陋看台上,看著從Hamzah 房裡出來的自家弟弟。緩緩嘆了一口氣,疲憊的仰高頭, 讓滿天星斗印入失焦的琥珀色眼眸中。
最近幾日肆意衝撞的想法攪亂了一向清明的思考, 明知僅僅只是從這絕望的現況中稍微鬆開一個死結, 卻不能將其逐出腦袋。
明明只是旁觀著,卻無法將一起湧入的情感抹煞。
林閻並不知道,在他們歡愛之後、在他離開之後, 自己最重要的哥哥會踏入混雜情慾與血腥的簡陋房間, 拿著之前收刮物資時無意間取得的藥膏給前隊友。 或許是所剩不多的同情心,將已經浸得濕潤的布巾放到對方手中時, 偶爾會看到青紫烏紅遍布的蜜色身軀,Raven總感到愧疚。
流淌在兩人血液裡的,如此相似卻又不同。
Raven並不會主動靠近Hamzah,儘管發生過關係。
而,那又如何?正如同Hamzah當時在酒吧裡一瞬閃逝的思緒一 般,多年前的自己是如何的荒唐。僅僅是有過肉體關係罷了, 並無法代表什麼。更何況,和自己有過性關係的連自己也數不清。
Hamzah喜歡閻的雙眼, 他總覺得漆黑裡融入了許多複雜的情緒,雖可解讀卻無法踏入。 只是他不知道當他在解讀那雙漆黑時, 不遠處總會有抹沉黃靜靜地觀察著。
Hamzah第一次被壓倒時驚慌喊出的那聲「閻」, 以及響亮的巴掌聲。
當時接近那裏的原因早已被埋在外頭滾滾黃沙中, 而當時的自己為何沒有沉默轉身離開, 反而選擇站在門口一晚導致隔天狩獵時差點喪命, 也一併交給了不知吹落至何方的黃塵。
一直都是知道的,父親在意的、喜愛的、真正會關心的只有林閻。
當時,拖著幾可見骨的傷回到部落時, 父親那虛假的關懷使疼得發麻的傷口再度牽出更深一層的痛。Rav en婉拒了部落的治療,逕自清洗了傷口,使用消過毒的針線縫合, 將收口的傷口裹在層層清洗好的布巾中。
那是唯一一次,Raven沒有擔任夜哨。
輕輕撫過留有猙獰疤痕的手臂,看著外頭迷茫遊蕩的喪屍, 湧出一股連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憤恨。
為何,明明是如此相似,自己手中卻什麼也沒有留下?
由於糧食暫且充裕而多休息了幾日,再度拉起那瀰漫黃沙的木門時, Raven下了一個決定。
整個部落,包括林家,包含Raven最重視的林閻, 在那天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他。同行的Hamzah說,『 那傢伙沒有回來集合地點。』 一起出去的所有人等到再度升起的豔陽才確定,Raven不會回來 了,回不來了。
幾天後,部落的人在收拾Raven的東西時意外看到遺落的紙。
裡面只有短一行字,用著遙遠東瀛方正的語言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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